嘉月端坐在正位上有模有样的摆着架子,神情肃穆地问道:“堂下何人?”
封随云跪在地上,双手恭敬地呈着那份状书,英气凛然地说道:“草民封随云,状告云州知州周安国,逼死发妻,毒害岳丈,纵火烧死我封家一百一十九口人。还望嘉月公主替草民伸冤。”
嘉月听了封随云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李青竹将封随云举着的状书拿过来。
接过李青竹递来的状书,嘉月很是随意的翻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本宫自打来了这云州城,对这事也听了不少。那日一品楼那说书先生所言之事可是属实?”
封随云对着嘉月磕了个头,附着身子悲怆地说道:“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当日前辈所言,句句属实。”
那师爷见了这情景,也恭恭敬敬地把脑袋贴在地上,慌张道:“草民……草民也愿以性命担保。”
嘉月的手在府衙正中央摆着的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继续追问道:“包括有关周安国曾买通考官,骗你作答,害你涉险一事亦是属实?”
封随云连片刻也没做犹豫,字字铿锵地答道:“属实,构陷一事,人证物证具在。”
那师爷听了这话,正着急忙慌的从怀里掏着东西,还没等张嘴就被嘉月打断了。
嘉月向前俯了俯身子,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可知道你一旦为这事做了证,牵扯之人会有多广?”
封随云直起腰杆,正视着嘉月,说道:“是。”
嘉月诧异地挑了挑眉毛,追问:“即使如此,你也敢站出来?”
封随云正着身子,双手抱拳,眉宇间满是坚定地说道:“圣人有言,读书人自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草民孑然一身,若是舍我一人换得我南离百年昌盛,有何不可。”
赵师爷听着嘉月和封随云你来我往的对话,整个人如筛子一样不住的抖着。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对着他朝自己的脖子比了个手势。
赵师爷瞥见我的动作,当场吓得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草民……草民也愿意追随我家少爷。”
嘉月惊讶地看着封随云,眼底满是欣慰,拍手道:“南离能有先生这般气度的人物,实乃我南离之幸。”
嘉月快步走过去,将封随云扶了起来。
“来人,给封先生看坐。”
待封随云妥妥当当地做好了,嘉月才折身回去,端坐在桌案后继续说道:“不瞒先生,此次本宫奉了老师之名,前往云州,正是为了调查这些年来的云州科考舞弊之事。”
“胡闹!属实胡闹!”周安国气喘吁吁地从大门跑进来说道。
待周安国转过身来看见封随云的脸时,先是满脸震惊地后退了几步,而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冲上来扬起手就要打封随云。
“封家当年一百二十口人,除了赵武之外无一幸免,你这逆贼根本就是在此妖言惑众。”
周安国的一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坐在椅子上的封随云稳稳握住。周安国见此,有暗中使了使劲,发觉自己竟奈何不了封随云半分。
封随云握着周安国的手腕,神色森然道:“不过二十年,愚弟自认为容貌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姐夫怎么就认不出来了呢?”
语毕,还对着周安国咧了咧嘴,笑容牵扯着右脸上的烧伤变得越发狰狞,配上对面周安国惊恐地神色倒真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我暗中叹了口气,想那周安国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原本几吊钱就能请山贼废了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还有了今日这番本事。
“周大人这是不等开审,就准备在本宫面前结果了人证吗?”嘉月坐在桌案后,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周安国,手中还拿着个令箭来回把玩着。
“殿下,殿下涉世未深,切不可一时受了奸佞小人的蒙蔽啊!”周安国还没从封随云手里拔出自己的手腕,只得别扭地转过身子,苦着脸对嘉月公主说道。
封随云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抬手就将周安国圆滚滚地身子甩到了桌案前。
许是这知州大人在云州过得真的挺滋润的,膀大腰圆地砸在桌子上,我都感觉自己脚下的砖瓦也跟着震了三震。
“本宫是涉世不深,初来乍到。可是周大人觉得,一品楼的说书先生是哪里来的,本宫今日又为什么会早早就在这府衙候着呢?周大人,既然早早站好了队,就要做好准备,有朝一日会在两方势力的争端中,做了投石问路的石子啊。”
嘉月甚至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周安国半分,压着声音幽幽的说道。
这清悦如夜莺的声音,落在周安国耳朵里,怕是与催命符无异。嘉月话音方落,周安国已是满脸颓然地坐在地上,嘴唇嗡动,却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来人,将周安国压入大牢,择日审问。”嘉月起身,冷冷地甩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夜麟酱的碎碎念:今天也是小公主A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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